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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梧&#虫蹿蹿1补;从「新外王」到「新内圣」——论「儒.道.佛」对台湾现代化社会建立的作用
日期:2017-02-13

2014年10月13日下午2时,台湾慈济大学宗教与人文研究所所长、同济大学中国思想与文化研究院院长、元亨书院创办人林安梧教授访问国产成人午夜福利在线观看视频,并于中国人民大学人文楼五层会议室举行了结合台湾社会现实的从「新外王」到「新内圣」的讲座。

此次讲座由国产成人午夜福利在线观看视频副院长温海明教授主持,国产成人午夜福利在线观看视频教授、孔子研究院常务副院长彭永捷教授,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儒学研究院副院长干春松教授,国产成人午夜福利在线观看视频中国哲学教研室曹峰教授、刘增光讲师,伦理学教研室肖群忠教授、郭清香副教授,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梁涛教授,首都师范大学哲学系陈明教授出席了本次讲座。

林安悟教授作为后牟宗叁时代的代表人之一,从开篇到结束,整场一直在强调从「新外王」到「新内圣」的题目,是针对传统主义者从内圣开出外王的固有观念提出的,并非是历史唯物主义物质决定意识的翻版。内圣和外王是相互作用的动态过程,其发展是辨证的。林教授认为,在学习现代化的过程中,不是从内圣开出外王,而是学习新外王然后调整新内圣,同时外王也在新的互动中被调节。所以一些学者一直追问中国文化在本质上是否妨碍现代化,这个问法基本是无意义的。

基于这样一个反“传统观念”的立场,林教授提倡我们通过现代汉语重新好好理解我们所使用的语汇,做出新的诠释。林教授举了这样两个例子:宗教会涉及神秘的、经验主义话题。宗教的超越性、绝对性、神秘性使它陷入神圣的话语和神圣的封闭之中,用“宗教”来翻译谤别濒颈驳颈辞苍是非常有趣的:宗是尊主庙,教养子使作孝。这与西方的“神人再连结”有一点不同,我们从来都不是神人分隔的。又如提到“信仰”我们不会想到产别濒颈别蹿,而是“信”,内在的确认,“仰”,理想的皈依。任何一个文化、民族都有信仰,广义的宗教就是指信仰。在谈到中国文化的传统时,林教授提出了“血缘性的纵贯轴”的概念。这种纵贯轴从先秦以主从关系为基础的父子轴变为秦汉后主奴关系为主导的君臣轴:在自然的意义上,它是血缘性的父权;在政治意义上,它是宰制性的君权,也是这个纬度的核心权力;在道德的意义上,它是人格性的圣王。这几个方面共同构成了传统文化中儒家文化的主要线索。林教授主张用帝制性儒学、批判性儒学和生活化儒学叁个向度区分儒学的不同层次,而没有采用官方儒学和民间儒学的区分方法,并认为这二者相互渗透,并不能对儒学层次做出比较好的区分。

以影响中国文化最主要的儒学为切入点,林教授比较细致地分析了台湾社会现代化中儒道佛文化产生的作用和影响,并与大陆的情况作了比对。

林教授认为,台湾地区在几年以前是传统和威权的社会,血缘性的纵贯轴和党国威权的意识形态与原先儒道佛文化的构成。那个年代跟现在大陆非常像。但台湾有非常好的儒道佛文化的基底,大陆目前比较不足,这是比较不同的地方。

首先,当时台湾在传统威权和党国威权的影响下,公共意识从隶属向人际性互动轴转变,从宰制性政治连结向委托性政治连结转化。1911孙中山叁民主义开始,国民党一直倡导传统的关系保留,但限制扩张,同时人格性道德连结不能毁弃。公民社会、民主宪政都不能毁弃仁义道德、人伦孝悌,台湾一直在强调这两点。现代化出现新的转机的可能就是中国文化传统的经典意义在现代化中释放出来,中国文化传统的各个向度参与进来。人民要从子民、天民完成向公民的转变,不能要求大家大公无私,而是要大公有私,公私分明。公民社会义利是可以和合同一的两端。

整个社会需要完成从血缘性的自然连结到契约性的社会连结;从宰制性的政治连结到委托性的政治连结,从隶属到对立格局,从纵贯的道德创生论到横面的道德认知论,从波纹型的结构到捆柴式结构,从杨朱式的个人主义到墨子式的江湖侠义到公民社会的公民在道人伦社会的君子的转变。

林教授提到,台湾有两次很有趣的垃圾分类提倡: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第一次提倡,林教授就预言会失败,因为社区公共意识没有培养起来;现在已经非常好了,公共意识的培育,从爱亲戚到爱邻人的意识已经渐渐培养起来:这就是从新外王到新内圣,而不是先验的传统伦理开出新的契约社会。林教授认为,传统文化不一定能产生民主科学,但他不妨碍民主科学,而是学习中的重要调节机制。对于传统文化是否妨碍现代化的追问犯了本质主义的谬误。

其次,儒道佛叁教文化蕴涵了非常丰富的治疗学思维,在现代化的过程中,人慢慢的扭曲异化,它有非常重要的调节作用。台湾现代化不同于美国等西方,儒家孝悌人伦正名求实,人内在生生不息鼓舞;道家中道贵德,自然无为,回归自然。人的主体能动性,天地调节力,二者互补,不断调节,不存在对立,道是一个道。佛教强调缘起性空,涅磐之境,补足了华人对于心灵深处的理解,空的方式回到总体之中。相生相长的地位,公民社会需要有儒道佛新的向度,曾经提过公民儒学、公民道教、公民佛教。个人差异,个人自身素养与自身名称的相适性,个人的追求。公民、君子、圣人,不同层次,可以言利,不必避讳。

林教授表示,这一点在台湾已经做得不错:捐款很少无名氏而且会有收据,开发票成为大家的习惯,于是政府税收稳定。台湾公民逐渐可以区分“清楚”、“计较”两个概念。台湾现在有很大进步。叁十年前,台湾人不会守秩序,完全无法想象现在捷运虽然拥挤但还是很守秩序的情况:由此看来,没有永恒不变的民族性。林教授认为,我们的不自信就是因为我们近一百年来被船坚利炮打怕了,于是认为自己的民族性有很多缺陷。其实不是这样,我们这个民族总体说来还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民族:历经数千年,文化没有中断;保留了图像文字。拼音文字通过符号记录语音,图像通过存在本身彰显存在,在哲学意义上有很大的意义。我们的问题不是民族性缺陷的问题,而是道德错置的问题。

林教授在发言最后表示特别近一年多来,看到大陆新的文化政策的出台,他觉得大陆现代化建设和传统文化复兴比较有希望。他希望在儒道佛传统文化下,现代化中,调理出一种新内圣,不是本质主义的全体论思考,而是约定认识的点滴工程思考——他思考的向度。

随后出席的嘉宾都进行了评论,并提出了一些互动的问题,林教授也一一做出了回应。下面是评论及回应的节选:


干春松教授:是有了公民才有了中国人,还是先有中国人才有公民?

林安梧教授:我认为每个人生命里面都有儒道佛叁种成分。我认为台湾这种文化可以诞生出这样的学者,不是学者创造出这样的文化,当然也会有推动作用,但没有那么大。大陆有学者下乡之类的,和台湾情况不一样。这叁者,是人的心灵不同层面,不是特定的不同人群。台湾,包括亚洲四小龙发展都和儒道佛有关连。我的思考不是从儒家的角度发展,而是在学习、在互动中的二者相互影响,新的环境中的新的儒道佛。功德箱可以抵税,收据,功德箱叁把钥匙、监控,公民意识出来,敢于承认人有犯错的可能,这种西方思想已经进入到儒道佛文化中。公民不是某种特定的人,而是在社会中,这种文化氛围里出现的人,而不存在从西方的公民到中国的人,或中国的人到西方的公民。我们的儒道佛文化积淀是很深的,只不过是无意识的,只需要把它点化出来。


彭永捷教授:大陆、台湾相互需要学习,台湾进入宪政时代新儒学的讨论已经开始有一定的困难:毕竟两边发展节奏不同。大陆儒学研究背的包袱太多,要去弊。现在已经做了好多,比如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一两代人参与定性工作,八十年代初被抛弃;又有一两代人用哲学去加工改造儒学,到现在还有人在做这个工作:潜在意识就是儒学是低级的东西,没什么意义。现在类似一个新的礼崩乐坏时代,既要讲内圣又要讲外王。林教授的观点是很好的:把儒学的身段放低,把儒道佛叁者都作为传统文化的一员如何参与现在的社会建设。这一点我虽然很欣赏但不是很赞同。

我们要做出这样的结论靠的是对于以往历史的观察,但是对于当代学者这样是不可取的。在大陆儒学是长时间被边缘化甚至打倒的,是没办法静悄悄地产生影响的。不能一家独大,但是现在大陆学术界山头林立,类似百家争鸣,是其所是非其所非。我们要考虑中华民族要向哪里去,过去组织我们生活的价值在当代究竟还有没有普遍性、价值,还能不能作为组织原则去适应当代的组织形式。从儒家特定角度,带点建构主义,我们认为是儒家原则在过去构成了人们的生活原则,而且起了积极作用,可以是一个思考的方向。我们的思考是被近两百年的经历的遮蔽,把中国社会的衰落不归结到野蛮民族,而是归到儒学。礼仪就是讲究,在破败的社会就成了将就。台湾也代表了对于儒学的积极的探索,大陆也有独特的语境,希望可以共同探索。

林安梧教授:永捷兄的评论我基本都同意。我并不是仅仅做出一个事后的总结,我还在起到一个对于文化本质主义的思维方式的宽解。我考虑比较多的还是儒家。对儒道佛都非常敬重,也做了很多诠释、到民间讲学的工作,作为一个公民实践者,我也努力实践我应该实践的。作为一个儒学研究着,你刚刚提的我也很赞同:“难道我们几千年没有公共生活吗?”这个概念不是近代西方社会语境下的公共性,它是哪种公共性,我们需要更多的讨论。我们现在经常犯的错误就是一个汉学家得出一个错误的结论,然后我们再从这个错误的结论出发再问为什么,这是不可行的。但我们要通过哲学的探讨把它的问题梳理出来,不能直接讲鲁迅你胡说八道。不能怪儒家,而应该帝皇专制、父权高压,这样才能让儒学摆脱这种境地。而儒学肯定可以成为现代公民社会的重要资源。我很愿意去理清原来的麻烦,尽力去做。


陈明教授:台湾儒道佛叁教一直没受什么冲击,保持下来了,在遇到新的环境,或者完全改变,或者强化。而台湾就是强化的结果,儒道佛叁教就是一个很强的存在。但我们是大陆,这叁教就比较稀薄。现在就要想办法把儒道佛叁教给救起来,以推动公民社会成立。调适公民社会里的问题,儒教的确可以,但需要国家支持培养。你说的都是心理治疗层面的,从公民社会的建成来说,这个是个基础,不能都交给法律。台湾有叁民主义,既蕴含了一定的传统文化的意义,又跟西方思想有接口,但大陆没有。大陆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马列主义思想主导,国家现在应该将儒家思想进入公共领域,你一直没怎么涉及这个层面,旁观者清,希望你可以给些建议。

林安梧教授:良善的公共社会必须有很厚的文化底子。台湾在四九年后一直都在强调恢复传统文化,土改也是比较小型、柔和的,于是集体无意识已经渗透里面了。语境不同,所以发展也不同。对于大陆,我觉得第一,应该把儒学发展成教,列为五大宗教之一。第二,祭祀之礼恢复起来,宗庙之礼,在民间培养起传统人文意识,祖孙住在一起,比如在同一个社区买房给无息贷款。第叁,我认为儒家应该和马克思主义者有更多的互动。道德的省察就是宋明儒学里最可贵的东西,社会的批判、革命的实践就是新老马克思主义里比较中心的东西,应该以儒学为基础,再去谈批判和革命应该会更好。而且我觉得儒学谈哲学没问题阿,我们就把哲学的意义变大,宗教的意义也变大。这样人类的不同东西可以交流。像筷子和叉子都是餐具,但不能把叉子作为餐具的使用标准去衡量筷子,然后讲筷子是非常糟糕的叉子,从而使非常糟糕的餐具,这样是不对的。我们需要更多的交谈,把大家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交流。中国肯定有公共性,中国几千年来难道没有公共性吗?发展中和发达国家,在唐代我们是那种?所以我们只是被欧美的标准框住了。我觉得还是要多交流。


肖群忠教授:伦理在中国文化里不是知识对象,是教化的文化传统。传统文化理论上要有探讨,但是还是需要在日常的推动。就怎么做你能展开谈一下吗?

林安梧教授;其实对于这个我也谈不了特别深刻。台湾的文化传承没有中断,一直延续,现代化脚步也没有停止,所以儒道佛也就一直变。其中最成功的就是佛教,现在佛教管理非常现代化,又有非常强的宗教精神,以及真正将菩萨实现在人间,比如做环保、捐骨髓、死后捐身体做解剖等,完全改变了传统的观念。所以要先培育好我们的传统文化,它自然而然地就做到了。当然在大陆语境不一样,但就我看到的资料,我觉得是在放松,特别是宗教。其实民间宗教就像杂草一样,富裕水土,如果没有,就会沙漠化。像法**在台湾也有,但是完全没有力量,为什么?到处都是民间宗教,完全没有力量啊,只有一个宗教才能有很大的力量嘛。


温海明教授:您认为中西文化不同,但你谈的是面对既成的外王的现实,我们怎么样与原来的价值进行理论上的整合。原来相对抑制的东西怎么样做更好的沟通?现代和传统的外王怎么接轨?

林安梧教授:台湾比较平稳,没有什么特殊的接轨问题。整合啊比如发票,不论怎么讲,都要搞清楚,得到发票或收据,哪怕是佛教徒,这是在防止别人造孽,这就是外王下内圣的转变。台湾的政治官员贪不多或不贪也是受儒家文化的影响。人格的自我完善在现代的社会里也是非常重要的。我们的文化传统需要更多的人去耕耘、生长。甚至我语言基督教在中华大地上发展也没有那么可怕,其实它做了很多好事。中国现在是宗教福音的输入国,但未来中国会是宗教福音的输出国,而且还会带有很浓的中国特色。在台湾儒家很单薄,佛教道教很兴盛。但是实行儒家观念的人却很多,在各个教派都有这样的人。


最后,林安梧教授也回应了旁听学生的疑问。

这次讲座针对台湾现代化社会做出了文化哲学的反思,指出了儒道佛叁教对其产生的调节辅助作用,借由台湾的经验阐述公民社会养成的可能,进而指出了儒道佛文化的互补性。打破了从旧内圣开出新外王的固定化思考,给出了儒道佛调节,从新外王到新内圣的思考。





文/李雨馨   图/黄桢